其十(2 / 3)

不由让她中一阵钝痛,柳周之慢慢靠近,蹲下身想触碰那人消瘦的脸庞,她却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盯着面前的柳周之,伸手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扭,些许血液溅在柳周之脸上。

柳周之眼瞳放大,双手着地,连倒爬了几步。

面前的刘音何嘴角挂着笑,头颅断在地上,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她掐自己的动作,坐立着。

秋七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又变回了沉着的模样,道:“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还请节哀,想来在之前那间牢内,你们应该也知晓了,魏老要拿活人血来献祭,魏老曾说过,但凡献祭过的人,时候一到,都会去幽冥会见冥王。”

柳周之坐在地上缓不过神来,柳言之只好过去把人扶起,先前还在外头不愿踏入一步的左市成,从秋七身旁经过,端详了她一眼,走到尸首前,伸手拿开了头颅,底下画的画,是一座城,以及铺盖各处的彼岸,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因着头颅上洒下的血,变成了红色。

左市成摩擦着下巴,道:“这是在暗示,几百年前覆灭的叄族,要回来了吗?”

柳言之讥讽道:“无非是在装神弄鬼,就算那些妖魔鬼怪,真的来了,也不过是群鼠辈,灭得了一次,还怕它卷土重来么,肮脏的东西,只配躲着,怎敢妄想出天地。”

秋七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佯装有些惋惜的道:“要是能早些过来,就不会这样了,寨主我们还是快些去把隔壁地牢的人放了为好。”

柳言之拉着柳周之替她顺了顺背,安抚她的情绪,擦去了她脸上的血,带着人走出了牢房,命令秋七前方继续带路。

不知不觉间,她们的队伍就被拉开,成两批人,柳家主仆四人,左市成与阿花以及林幻珍三人,她们三走在了队伍的最后方,观察起前面四人来。

从这边的牢房过去另外一边,除了主要的路道外,还有暗门。

秋七似是对牢房十分熟悉,到了一处顺着一面墙,手在上头一阵摸索后,向一块石砖按压而下,砖块内陷,咔嚓一声,门转动着打开了,露出对面明亮的内室来。

在秋七的带领下,几人很快找到了先前关押左市成的那间牢。

牢内的人惊惧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几人,而后有人大喊道:“是柳府尹。”

“真的是柳大人,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几个人激动的扑上前来,拽着门,瞧着柳周之她们满怀希望。

突然就有人大喊道:“看清楚,除了柳府尹,那个柳家的疯子不也在吗?这明显就是跟着过来欺压我等的!”

牢内的人都安静了,先前有多少期许,现在就有几分惊惧,面露怀疑,谨慎的神态,瞧着外头的人。

柳言之瞪向发言人,手微微拽了拽,就被柳周之握住了,她安抚了下她,就让秋七开了锁。

柳周之向着内头的人弯腰致歉道:“是我教导无方,让诸位受苦了,家妹已知错,往后不会再犯,我柳周之在此向各位,赔不是。”

牢内一男子全身污渍,头发散乱,几步踉跄走到前头去,这人正是方才引起群愤的人,他看着面前的柳周之,悲切的笑起来,道:“柳府尹,说得轻巧,你可知,因为她我们失去了多少人,因为她我们吃了多少苦,现在您的一句道歉,便要我等既往不咎,换做是您自己,能接受吗?能妥协吗?”

柳周之把头压得更低了,道一句:“对不起。”

男子气笑了,退到了边上,道:“您不必如此,是我唐某,唐突了,我等该谢您,能来救我们。”

“你”柳言之愤怒的就要冲上前去,就被前方站直了身的柳周之挡住,她道:“无妨,本就是我们不对,诸位还请跟我们一道速速下山。”

里头的人交流了一番,陆续出了牢房,跟上了柳周之四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断后的左市成与林幻珍正准备跟上,就见阿花对着牢内一位还未走的人道:“辛大公子,你可还好?不走吗?”

牢内的辛堂堂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件衣裳,听到有人喊他名,才回过神来,瞧着外头的两个熟人,眸子内泪水打转,溢出眼眶,他起身,像在厌弃什么肮脏到不能再肮脏的东西一般丢掉了手上的衣裳,抬手擦去眼泪,道:“嗯,来了。”

跟上她们的辛堂堂与阿花并排走着,他看着前头的左市成想到了之前对她的不信任,纠结着开口道:“定安将军,之前是我格局小了,还望您别介怀。”

“吔,辛大公子说的哪里话,对了,你弟弟在前头,受了些伤昏迷着,由柳府尹的侍卫护着呢,不放心便上前去瞧瞧,不过前方有些拥挤,我个人建议,还是等出了地牢再说。”左市成回道。

辛堂堂瞧着左市成的侧颜一愣,她俊美刚毅,又不失温柔,分度翩翩,谈吐间风云失色,神态自若,宛如谪仙下凡,不由得瞧痴了,紧紧的盯着人瞧着,忘了这人是他弟弟的相亲对象,

忘了他要紧的弟弟,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