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岁零不知道多少天(1 / 2)

血鹭瞬间无语住了,他击退苍竹一鞭,又看了岩希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问道:“砍了三万年,十万刀,你都没把她砍死?”

岩希:“……我的。”

六宗主将小弟子们护住,站得远远的,隔岸观火就算了,还不自觉地在一旁拱火:“竹奶奶,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多赔几瓶修魂丹了!”

“打死又怎样!给什么修魂丹!不准给!我这是为民除害。”苍竹骂道:“狗东西,让你尝尝皮开肉绽之痛!”

岩希躲在血鹭身后,仗着血鹭撑腰,嘴硬道:“我后面不是没砍了吗?小十一砍你的账可别赖在我头上!”

苍竹边骂边甩鞭子,“他砍的是桃树的花,顶天算给人家剃个光头!你直接砍我,那能一样吗!”

血鹭一分神,刁钻的攻击便遗漏一次,毒辣的鞭子甩到岩希眼前,剜开皮肉,白皙的脖子忽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岩希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痛得眉眼都挤在一块了,“你真下这么狠手啊?”

苍竹一愣,没来得及收鞭,却下意识将挥击轻了又轻,“狗修士,你的修为呢?”

血鹭回眸一看岩希的脖子,一张本就嫌弃的脸蓦然冷了下来,黑眸划过一丝冷意,眼底浮出一抹红光。

鞭尾再次扫来,血鹭阴鸷地盯着岩希,剑锋一挑便缠上鞭子,铮的一声,剑身与鞭子拧成两股麻绳。

鞭藤软绵绵耷拉下来,从剑身滑下。

血鹭挑剑,将鞭子挑起握在手里,用力一拽,冷不丁扯动苍竹稳固的身形,他冷声道:“这鞭子耍得不错,我来领教一番。”

苍竹不服输地骂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三言两句间,血鹭飞身而去,一把不出彩的桃剑在他手中,如神兵利器般使得眼花缭乱,浅红色的刃光与翠绿色的鞭痕相互激斗。

两人的身姿缠斗在一块,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六宗主偷偷朝岩希招了招手,“嘿,小弟子,快来这边,我替你疗伤。”

岩希谢过六宗主的好意,“谢谢,但是免了,放着不管……”她一愣神,便松了捂住脖子的手,看着沾了满手的血腥,脑海闪过一个缄默的片段。

一道身影跪在一只体型偌大的青鸟前,将青鸟开膛破肚,他呆呆地看着流了满地的内脏,又呆滞地回眸。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

岩希说不出话来,只是露出一种淡漠疏离的神色,平静地凝视对方的崩溃和癫狂。

她有一瞬间的出神,迟疑道:“我……没事。”

岩希马上冲苍竹呼喊道:“我都打不过他,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可能这个“他”指代不明显,血鹭和苍竹同时分心瞪了岩希一眼。

血鹭:“你在质疑我?”

苍竹:“你怎么敢的?”

各自扔下一句话,便打得更激烈了。六宗主赶紧将自己的蝴蝶兰护在身后,催促小弟子们快离开画卷,以免误伤路人。

六宗主又替植物园布下护阵,“石曦,你也一起离开吧?”

他嘀咕道:“竹奶奶就是性子烈了点,记仇了点,平时很照顾小弟子修炼的。我已唤大宗主,他正赶来,估计很快能平息事端。”

“呃……”岩希面露尴尬,不是,你没看见苍竹快落败了吗?

她作死地冲苍竹喊道:“我骗你而已,修为还在,快,给我来一鞭。”

“什么?!”苍竹一听,当场火冒三丈,哪管得血鹭凶凶来袭,挡也不挡了,鞭子直勾勾冲岩希甩去,反正她被岩希砍了十万刀,多上一刀又如何。

苍竹啐道:“你这狗剑修没一句真话!”

苍竹当下做好挨上一刀的准备,不料血鹭剑势一收,挽了一个剑花,绞起凌厉的鞭子,一弹剑身,一股锐利的冷意从鞭子笔直来袭,瞬间震得苍竹脱手。

苍竹大吃一惊,伸手去勾鞭把。剑锋甩掉鞭子,顺势舔上鞭把,白芒犹如阴险的毒蛇,只等苍竹落手,便吞下猎物。

苍竹眼瞳一缩,手指反手一弹,衣袖中涌出万片竹叶,如洒落万片刀锋。

血鹭眉目一凌,整个人染上肃杀之气,又挽一起剑花,卷起一阵冷风,将竹叶悉数扫落。

凌厉的剑意直指苍竹,将她逼退一步,此后步步再退,血鹭冷笑,“没招了?”

苍竹被血鹭逼急了,气得仰天大喊:“狗修士,还不来救我!”

“嗡——”鞭藤发出强烈的轰鸣,画卷顿时震颤,像是天崩地裂般,裂开五六道漆黑的口子。

六宗主一怔,视线便落在天际泼墨而下的裂口。

一道金光悬在半空,裹着才见了两三面的女弟子,将一身无趣的白衣染上烫金色的辉光。她拎着鞭藤,软鞭顿时化作短锏,犹如利剑般执在手中。

零星绿光倏然从六宗主身旁飘过,他震撼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