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岁零不知道多少天(1 / 2)

从简白尘把血鹭精血夺了,到岩希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血鹭底线,血鹭都没动岩希,是个人都看出血鹭真的很想要这副皮囊。

笃定血鹭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还会保护自己,岩希才提出了真正的目的。

魔界。

一个岩希飞升前还不存在的地方,岩希飞升后就不知道从哪个小旮旯冒了出来。

岩希眯起眼睛,斜睐了火冒三丈的血鹭一眼。

虽说让血鹭回到魔界有些放虎归山的意思,但根据岩希记得原著为数不多的剧情,血鹭跟简白尘的决战是在仙界。

就是你把岩希家的小弟子鲨了是吧?!岩希摸了摸下巴,得想个办法把血鹭的法器骗光才行。

血鹭当下是一肚子火气,余光瞥见岩希摸着下巴,黑发湿漉漉贴在脸上,昏暗的光线红瞳微微发亮,若有所思的目光规律地落在血鹭身上。

血鹭又闻到了算计的味道。

血鹭冷不丁地说:“你们仙界就这么喜欢算计别人?”

岩希就奇了怪了,飞升后一入仙界再难下凡,哪来的算计一说?

岩希言简意赅:“何出此言?”

血鹭倒没解释,依旧恨恨地剜了岩希一眼,冷哼一声,“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岩希: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岩希也不想说什么有误会的鬼话,随便拖长了声音应付了事,“哦……”

血鹭词语量匮乏的弊端逐渐显现。他怒火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无力,又像快要爆炸的气球泄了气。

血鹭指尖飞出一抹亮光没入岩希身躯,瞬间驱散了岩希的冰冷与不适。

岩希一愣,“你不给自己用?”

血鹭牛头不对马嘴地反问:“你不会说谢谢?”

岩希从不给魔修道谢,反手捏了一个净尘诀回去,当作无拖无欠。

血鹭的衣服顷刻被净尘诀烘干,暖烘烘的衣服贴在血鹭身上。血鹭抿了抿嘴唇,怒气少了几分,心里却多了几分不爽。

诡计多端的仙界人!明明强得很却总是装出一副孱弱的样子。定是压了不少修为!

血鹭横了岩希一眼,默不作声。

岩希撩起巨叶,望着汪洋大海,眼睛突然有些难受,岩希眨了眨眼,红瞳泛起珍珠般的雾气,连带破碎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

一片干涸的海岸撂在长长的鱼尾下,璀璨的鱼鳞沾上泥泞,不再闪耀瞩目。

岩希被动地望着高耸的天空,太阳炙烤所剩无几的海水,湿润的泥土晒得皲裂,低矮的海床赤.裸裸地袒.露出来。

海干了。

因而粗布麻衣两三成群在海床上行走,找找拾拾。

“明辉。”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身后淡淡响起。

岩希转目,一卷用绸缎扎好的画卷拂开杂乱的草丛,草丛里探出一道遒劲苍辽的白衣。

只看到了衣袍边角处的秀竹,岩希的视野再次转变,依旧对准了空旷无聊的天空。

岩希想转过头去,想抬高视线,再看一眼曾经熟悉的身影。可明辉不看,总是用一种怀念又惋惜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哪怕得到了明辉的视野,岩希也不清楚明辉想看什么。

想见到的人撩起衣袍坐在身侧,一角白袖闯入视野,他淡淡地问道:“在看什么?”

岩希感觉明辉浅浅地笑了笑,依旧没拿正眼看他,明辉只言不发。

“脏了。”竹子一般节节分明的手指冒出一缕淡光,彻底洗去明辉身上的泥泞。明辉的鱼尾微微一动,一卷画卷便撂在明辉胸膛上。

“送你的。”

明辉没接,任这一副画躺在怀中。

明辉开口,“二尘。”

明辉终于舍得垂下眸子,斜斜地睐了岩希最心爱的弟子一眼,二尘。

“你觉着沧海桑田哪个更好看?”

一根苍绿的缎带束起满头墨发,乌木似的剑眉淡淡舒开,眼似竹叶清新淡雅,深邃的眉骨下,灰棕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二尘压下眼帘,眼角微微弯起,澄清的眼睛映出明辉头顶完好的双角和唇边淡淡的笑意。

二尘的手掌轻轻覆上明辉的手指,答道:“你最好看。”

明辉轻轻嗯了一声,却又转过眸去,出神地看着天空,仿若穿过云层,跨过天际,深沉的目光扫视天外星河。

被小弟子们围着的明辉眉头一皱,立即拨开叽叽喳喳的小弟子,抬脚往岩希所在之地飞来。

“怎么了怎么了?”

被明辉迷得晕头转向的女弟子们傻傻地看着明辉飘走。

“我还没知道他名字和联系方式诶!别走啊!美人!”

“我也是!”

明辉调皮地朝底下的小弟子眨了眨眼,“不走。很快回来。”

“岩希?”明辉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