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2 / 2)

夏栖看了眼宿晟的笑,只觉刺眼,他撞了一下时邈的胳膊,朝他示意,他跳下栏杆,拉着陈勇桦下来,“桦子来来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夫妻相。”

“可别,老子可不喜欢基佬。”

陈勇桦作势要拉开他的手,却在他的下一句中停止“挣扎”。

“要不我今晚通宵,就关于某人某月某天的某段情史撰写一份有理有据的e-mail?”

“你大爷快说。”

夏栖又拉他往前了点,到铁轨处问停滞的过路人,“你们觉得我跟桦子有没有夫妻相?”

“……”

那一圈一圈的小迷妹看着他们走近的时候已经懵逼了,听他那么一问,又懵了几秒,倏忽爆笑。

“夏同学你这是被掰弯了?”有人打趣道。

“不是我,是这位陈同学他非得求我给他一个名分,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陈勇桦用视线刺激他,你演。

演就演。

“靠世俗的压力来扼制黑恶势力,这真得是作为二十一世纪青年知法守法的上上策了。”

“我可去你的吧。”陈勇桦给你他一脚,他觉得刚刚时辉那话说的不对,踹什么鱼塘,一脚进沼泽多好。

而栏杆上只剩下宿晟和时邈了。

时邈受不了死寂的灰色淡漠,好像全世界都在一刹那黯然失色了,像是有什么死死地卡在了他的咽喉,倏忽一股尖锐的疼痛直抵喉咙口,一股反胃的感觉。

他率先打破僵局,“宿,那件事不怪你,真不怪你。”

宿晟无数次反思自己的多管闲事,“怎么能不怪我呢?”

“那天不该喊你的,要是——”他垂着头,声音低低地,似呢喃,“就不会出事了。”

“不怪你,阿丞。”时邈看着宿晟情绪接近在崩溃的边缘,他扶住他的肩膀,“我们都是好心,宿。”

“就当那天是场梦,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眼睛有些涩。

世人教我们相信爱情的真。

亲人却叫我们背叛与出轨。

生活真特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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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夏哥,时哥,宿哥,桦哥——”

夏栖不演了,“你不是说送你姐去学校,怎么还能出来,冒主任不拦?”

明寄挠挠头,“我姐自己去的,看你们都在,混眼熟。”

“还混个眼熟,”夏栖听笑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一瞬间拉丝,“不过,没什么比成为亲人更容易眼熟的了。”

明寄眼睛发亮,喊道,“夏哥,你要和我结拜?”

夏栖神秘笑笑,视线指引他往另外一头瞟,“问问你丞哥,愿不愿意和你结拜?”

明寄也是个愣头青,任夏栖为亲。

他期待看过去,宿晟吐出三字经。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