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2 / 3)

,最底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烁。

江逢春捏着枫叶梗一转,问道:“阿松,你闭关闭了三个月,可有什么进益?各门长老还托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呢。”

相里松垂着眼睛:“弟子愚笨,此次闭关,进益不大。”

“你还年轻嘛,本来这个年纪有这种修为也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我当初也未必能比得上你,不要灰心,慢慢来。”

相里松口中只说“是”。

江逢春又左看右看,问道:“怎么不见婵君?这小丫头知道太师伯要来还躲起来了?”

相里松答道:“婵君近日在修行上比较偷懒,我罚她好好修习呢。”

江逢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两声:“你罚她?”

相里松不明所以,僵着脸点了点头。

江逢春将枫叶收在掌心:“走吧,进屋里坐坐,我也好把长老们给你带的东西拿出来。”

两人走出小亭,路过暖池边,江逢春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暖池里的倒影。

那倒影风度翩翩,须发乌黑,唇红齿白,正是昔年的江逢春。

江逢春神色大变,连忙倒退两步,离开了暖池。相里松不曾想他这边发生了什么,只往前走去。

他继任方丈山掌门已有不少年月,之前遭逢大变,虽然面目不曾老去,然则须发皆白。绝不可能是倒影中的样子。

他立刻化叶为刃,血红的枫叶从掌心飞出,正是一片薄薄的刀刃,直取相里松后心。

相里松没有回头,身形一闪一动,那刀刃便直直刺入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中,再看,依旧只是一片枫叶。

两人各站一边开始对峙。

“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江逢春怒喝道。

相里松并不说话,踏起脚步,手中结印,只见峰上狂风骤起,无数黄叶席卷而来,变作一只只金蝶,扑向江逢春。

江逢春同样结印抵挡,奈何他顾忌此处是他和师父师弟曾经所住之处,不肯轻易损毁,竟让金蝶越来越多,阻了视线。

千万只金蝶扇动翅膀,声音嘈杂,江逢春闭上眼睛,从中辨别出相里松的脚步声,又屏住七窍,让金蝶感受不到活人气息,这才从金蝶笼中脱身。

江逢春召出长剑,只一招便要刺中相里松。相里松只能停下脚步,闪身躲避,那金蝶也随即变回了黄叶,落在地上。

两人师出同门,步法上差距不大,可相里松本就不适应木偶身体,且没有兵器在手,哪里会是江逢春的对手。

一着不慎,江逢春扯住相里松的袖子,想要逼问个缘由,谁知一道金光直冲他眉心而来,他下意识一剑砍去,只听见什么东西落了地,再睁眼时,手心蹲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豆儿人,地下多了一只胳膊,那胳膊上的衣袖正是相里松所穿的。

与此同时,郦婵君在卧室中一口血气上涌,一口黑血直接吐在了相里松的胸口。

她眼神恢复片刻清明,急忙要用衣袖去擦。

然而很快她的眼睛就又是灰蒙蒙的。

她原本通过豆儿人操纵木偶相里松让他瞒过江逢春,谁知道百密一疏,她前段时间在暖池练习的阵法没有收,让江逢春看出了端倪。操纵木偶傀儡跟方丈山掌门打斗着实有点自不量力。

不过……

她看向相里松,总觉得哪里不对。

异样的感觉很快被压了下去。郦婵君看着断臂的相里松,心中怒火愈盛,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木偶师尊,直接被江逢春砍断一臂,她自然不会放过江逢春。

反正事情都已经败露,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郦婵君立时把一把黄豆撒在小几上,手上掐诀,口中念咒,那一粒粒黄豆便都立了起来。

相里松站在她身后,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把掉在地上的银蝶簪捡了起来,他拿在手中,那银蝶动得越发厉害。

江逢春这头却已经从豆儿人嘴里把消息探听了个七七八八,又蹲在地上看了看相里松的木头断臂,不由感叹郦婵君的天赋。

他正要离开,就见四周景色陡然一变,黄叶覆雪,空中更是有团团雪絮飘落,直至落在江逢春身前,雪絮便停滞不动,江逢春伸手一碰,指尖便立刻传来一阵蛰痛。

原来这雪絮里包裹着雪蜂,见人便刺,霎时间所有雪蜂一齐发难,江逢春将一柄长剑使得如同一面银色盾牌,不久已然削落了一堆雪蜂。

郦婵君眼看难不倒他,又立刻施法,但见雪蜂消失不见,周围一片春光大好,无数粉白花瓣飘落下来,一时间千梦峰如同仙境。

这粉白花瓣自然也暗藏杀机,无数花瓣中夹杂着无数利刃,片叶飞花皆可伤人,然而这其中也有不少真花瓣,真假参半,让人防不胜防。

江逢春直接用地下的黄叶做了一把厚厚的伞,罩在头顶,不管什么花瓣全都隔绝在外,说来也怪,飞花利刃居然刺不破一片叶子。郦婵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