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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平常也很充实,每天就是干活干活干活,卖货卖货卖货,珇实觉得是时候能把这门生意再扩大一点了。

白天的时候和老板商量了一下,想以后就做白班,晚上早点放,工资算成以前的三分之二。

老板让他等两天,和老板娘一起算了算账,又压了100块的工资,准了。

珇实觉得摆摊这项事业可以继续发扬光大,不能让自己这门手艺荒废,光卖鸭脖还不够。

晚上结束回家的时候就和丰依说了这回事,

“依依,我和老板说以后晚班不上了,这样你下班可以休息会再过去,准备什么的我来做。”

珇实把小车和箱子搬进了家门,

“而且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卖点其他的,我有个想法,我们去弄个三轮车来,再搞个便携的炉灶,这不还能再炒点粉、年糕什么的,也容易赚钱。”

丰依想了想,觉得是个可行的主意。

第二天下班,俩人又去了上次淘推车的地方,找了个没有底的三轮车,去李木匠那买了几块瑕疵的板,让他帮忙裁巴裁巴安了上去。

顺路去了张师傅那里,给车的链条加点油,又把刹车拧紧,虽然整体还是破得不行,但好歹也能骑了。

珇实前几天就订了一罐煤气,藏在家旁边的一个小库房里,和炉灶放在一起。

把七零八落的装备安装好,丰依瘫坐在珇实家唯一一把椅子上累得都不能动了。

屋子很小,也就十四五平米,最里面摆了一张床,外面是一张旧旧的木桌子和那把丰依坐着的靠背都有点歪的椅子。

在门边上有个小小的卫生间,一个蹲坑、一个蓬头、一面镜子,就是全部了。

卫生打扫得挺干净,没有堆着的垃圾,衣柜放不下的衣服也整齐地叠在床尾。

窗户没有关,吹起窗帘的一角露出窗台上嫩噗噗的仙人掌。

只不过早上洗漱要去外面的公共台盆,厨房也在外面,只有单个煤气灶,铁皮都有点裂开了,但是油渍不多,看得出是经常打扫的。

珇实倒来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触碰的那一声轻响把丰依从迷糊中惊醒了过来。

珇实看外面天的确有点晚了,而且丰依还那么累了,“要不,你今天晚上睡在这,我明天早点叫你,再把你送回去?”

丰依的脸色稍稍沉了下,低着头,有点冷漠地说:“不用了吧,我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不太好。”

顿了一下,“我不想随随便便就……”

“当然,我不是反对或是看不起,那些都是个人自由,情到浓处难自持,这很正常,只是我个人不太想。”

丰依没有把话说的很露骨,但是那分意思传达出来了。

珇实噗嗤一下笑出来了,“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着回去再收拾,休息就很晚了。”

“要是你留着,肯定是你睡床,我睡地上。”

珇实走过去摸了摸丰依的头发,“不过我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自己真实的想法,这是对的。”

他的眸子映着顶上不太亮的顶灯,“我不太聪明,很多时候女孩的心思我可能不会猜得透,会忽视,就像刚刚那样。”

“所以,以后要是有什么和我说好吗?”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可以猜,只不过需要依依给我点提示,比如勾勾我的手指?”

珇实伸了个懒腰,把手伸到丰依面前,“起来吧,送你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路过对门口的时候,珇实从水表箱里摸出一把钥匙,对着丰依晃了晃,压低声音凑到丰依耳边:“这是对门王哥的自行车钥匙,你坐后座,我送你。”

珇实带着丰依在楼下摸黑找到了王哥骚包红的火凤凰二轮奢华自行车,开了锁,还献宝式地拿出藏在怀里的旧衣服给丰依垫在后头当坐垫。

珇实骑得很稳,丰依揽着珇实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压住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戳了一下,“你这样不和他说一声就骑出来,王哥知道不生气啊。”

珇实偏了下头,“管他呢,到时候给他喝瓶可乐再送点鸭脖赔不是呗,我现在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他的腰就被掐了一下,“哎哎哎,轻点。”

珇实还故意扭了一下车头,抖得丰依惊叫了一声,抱着后腰的手臂又紧了一寸。

每天两人的时间都紧得不够用,白天上班晚上摆摊,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丰依都忘了什么男女之差。

仰头睡在珇实那张不大的床上,四仰八叉的,除了累,她真的一点感受都没有。

但要说这日子如何,她还是非常有成就感,毕竟握在手里的钞票那是切实存在的,不管是破旧的还是崭新的,都不影响它的购买力。

一收工,丰依就趴在珇实那张不大的床上数钱,一块、五块、十块……分门别类,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