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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个月,每个周末丰依都可以看见那个男人,他叫吴良,电子厂装配的一个组长。

起初总是三个人一起出去,后来就变成了吴良和丰依两个人,表姐和吴良的朋友一起搭上了。

本来只是两个人相顾无言地逛逛夜市,然后就变成了手牵着手在湖边散步。

那天下班的时候,吴良在厂门口等着丰依,手上拿了个袋子,里面装着个盒子。

丰依拿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吴良告诉她,这是手机,这样两个人就可以打电话了。

丰依仓促得把手机塞了回去,“这一看就很贵,不不不,我不能要。”

吴良拉过丰依的手,“我们就是干电子厂的,有内部价,不贵的。我只是想能随时都和你聊聊天,知道你在哪里。”

捏了捏丰依的手心,“丰依,我上班都在想你。白天想你……晚上也在想你。”

丰依整个脸都红了,那天晚上在湖边她第一次知道了接吻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拥吻在一起,唇齿交融。

吴良把丰依招进了电子厂,没想到进电子厂还有考试,内容很简单就是看看认不认字,abcd认不认识。

丰依在村里读了小学,认识几百个常用字虽然读不了报纸,但是也还算够用。

两个人天天一起进出车间,一起吃饭,黏黏糊糊的。

丰依觉得她碰到了真爱,毕竟在她眼里,一个男人肯为自己花钱,能在工作中照顾自己,愿意陪自己玩,还可以说那么甜的情话,那肯定是爱她了。

电子厂的工资很高,每个月保底加全勤能有2800块,还包食宿,这让丰依整个人都充满干劲。

只不过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吴良,从上次去他家吃饭,但是拒绝他没有留宿开始就没见到了。

依依以为他最近很忙,想着今天下班早点去找他,一起吃个饭,散会步。

毕竟热恋的情人怎么能不想呢……

丰依在楼下买了点水果,拎着上了楼。

吴良说宿舍住着不舒服,太挤了,就在外面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在一栋自建房的三楼。

丰依站在门口,可能是房间的隔音不太好,也可能在丰依的耳朵太好了,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热切喘气的声音。

那声音黏黏腻腻的,男人的女人的,交错在一起,清晰而又遥远。

丰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那么冷静,还能礼貌地敲门,开门的背后是只穿了条裤衩的吴良,以及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青春女孩的裸体。

“吴良,你恶不恶心。”丰依把水果砸到吴良身上。

吴良推搡了丰依一下,“你以为老子真看上你了,妈的。本来以为你应该挺会玩的。”

他往底下啐了口唾沫,“毕竟那么快就给老子亲了。送东西了才发现你给亲不给艹,那老子要你干嘛。”

丰依后退一步,腰抵上了背后的楼梯扶手,铁的凉意透过衣服让她的脑子稍微清楚了一点,

“呵,原来是这样。吴良你真恶心,你以为你送礼物是在买我的身体是吗?”

“你以为我从村里出来,我穷我就会因为一点钱卖你是吗!”

丰依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我真的不知道,原来自重自爱还能是阻碍了,呵,真是长见识了。”

“我呸!我踏马就当是认识了条狗,以后滚远点。”

“还有这个也还你,送你的新女人去吧”

丰依把手机往吴良脑袋上一砸,顶着太阳跑回宿舍。

进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闷在被子里终于从啜泣到嚎啕大哭。

舍友回来的时候,丰依已经缓和了不少,正靠在墙上发呆。

宿舍只有10来平,却塞下了5张上下铺的架子床,每个人的行李装在箱子里塞在床下,等要用什么了,再把箱子拖出来翻找。

李姐算是电子厂的老工人了,在厂里干了三年了。

30岁的时候跟着老乡和老公一起来A市,本来都是一起在厂里拧螺丝的,后来想着能多挣点,她老公就去钢厂打铁卸货去了。

没想到和那里青嫩嫩的小姑娘好上了,吵着闹着要离婚。

两个人离婚闹的很难看,李姐带着老乡去找那男人的时候,还碰到了那个小姑娘躲在后面,假惺惺地说别这样。

后来两拨人打了一架,李姐头上流着血坐在路边痛斥那负心男。

当然那男的也没多好,衣服被扯烂了,头发都被硬生生扯掉一撮,喘着粗气对骂。

从那以后,李姐就再没和其他男人好过,晚上聊天的时候大多数也是在咒骂男人的坏。

李姐看了看眼睛红肿的丰依,伸手往床下去摸自己的脸盆,“你不是去找你那男朋友了吗,怎么这幅样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