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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滚!”

我闭着眼如死人般惨白着脸,大喝一声的同时,腿猛地一踹,成功将小脚趾撞到了位于床脚处的柜门。

那一瞬间的酸爽,让我尚且魄散魂飞的神志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眼前居然是还没有染上任何血迹与脏污的卧室。

而这,正是末世期开始前,我和老公,婆婆一起居住的家。

我从床上坐起,打量着床对面立体镜中映出来的女人身影。

很好,躯壳完整,四肢齐全,正是一切还未开始前的我的模样。

我翻出压在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时间正巧回到了末世期发生时间的前一个月。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正当我蜷成一团,极力压制住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时,我听见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要靠近卧室门。

卧室的门被粗鲁的拽开,强制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的我平静的看向门口。

果不其然,我的老公祁棋从门与门框之间露出半脸来,不耐烦道:“你TM要疯是吗?我妈要吃樱桃,你居然还敢不立刻给她洗好送过去。”

啧,狼心狗肺的**妈宝男,就应该被一群丧尸MOB无数遍。

看着那张一看就让我恨不得拿菜刀砍了他的恶心的脸,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极妙的复仇计划。

我装出一副夫唱妇随,贤淑懦弱的模样,手中拿着从梳妆柜上随手摸下来的一把刀悄悄藏在身后。

2.

客厅里开着空调,祁棋他妈王树娟和他口中所谓的妹妹实际的姘头于悦就坐在沙发上吹着凉风,吃着冰西瓜享受生活。

一见到我,我那倒霉婆婆王树娟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就没了。

“怎么,还想要躲在屋里装疯卖傻?你就是个天天扒在我儿子身上吸血的一个黄脸婆。”

“要长相没长相,要孩子没孩子,你看看你,天天一副活不起的样,你在这造尽谁呢?”

“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想跟我儿子离婚你就得听我的,好好服侍我们娘仨。”

要没有这段,兴许我还暂时想不起来她这幅人憎狗厌的泼皮嘴脸。

我低着头,掩饰住过分扭曲的面部表情,轻言细语的说了一番好话降低她的警惕心后,迅速站到了她身后。

握着刀的手稳到令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王树娟吓了一跳,尖叫着想让她儿子过来。

“造了反了!祁棋,你还不过来把这个疯女人拉走!”

“好吵啊,婆婆。”

话音未落,也许是察觉到她越尖叫,我手中握着的刀离她的脖颈越近,她选择服软,进而闭口不言。

坐在她另一侧的于悦早就被突然暴起钳制住王树娟的我吓傻,此时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言语,生怕引来我的注意力,从而对她下手。

“近日,本市天气与往年相比越发炎热,请广大居民朋友,多喝水多吃...”

开着的电视无人制止,室内除了女播报员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响。

听着熟悉的话语,我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过都要末日了,我还忍什么!

没等他们反应,我直接一刀子割破婆婆的颈部的皮肤。

血流了一沙发。

但只要送医院送的快,就没什么大事。

像是被我吓傻了一般,我转身关门进屋,倒在曾经给我带来无限温暖的床上,听着外面哭天喊地的叫嚷,只觉得内心一片平静。

尽管重生到一切灾难开始的前一个月,但对我来说,被生吞活撕不过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

3.

熬过高温又扛过极寒,灾难来临后,家里一切吃的东西都按照王树娟的要求来进行管理,

遗憾的是,不管如何缩短我的食物与所需,都无法让他们三人度过这段灾难期。

最后我成了献祭给丧尸的羊。

有够无耻。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

不,我确实错了,错在我之前太过于懦弱,以至于他们对我的种种恶行都成了习惯性的消遣。

我拼死拼活抓住窗框哀求祁棋的时候,我的好老公直接往我脑袋踩了好几脚,我的好婆婆王树娟则是用剪刀恶狠狠地扎我的手。

透过他们二人之间的间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于悦,我的好妹妹就坐在沙发上直白白的嘲笑着我跟待宰的猪羊一样让她恶心。

这股比绝望更深沉,比愤怒更为炽热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内心。

这辈子,都别活。

4.

我收拾好东西,把能找到的卡与现金全部装进行李箱中,然后又将一份半个月前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梳妆柜上。